“你居然没死。”赵时煦看着他,冷冷的开口,仿佛一瞬之间,他便从骨子里冷漠了起来。

楚轻看着他,抬手抚了下自己受伤的左胸,“你的箭...并不深,只是皮肉伤。”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赵时煦声音淡淡的。

“你很恨我?”

赵时煦表情依然平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如今南境皆在皇上手中,赵王府上下的性命也都在皇上手中,如何处置都看您的心情。”

楚轻盯着他,忽然倾着身子想要抱抱他,却被赵时煦冰凉的眼神斥退,半晌才道:“你为何总是觉得朕会把南境bī入死地?”

赵时煦不言。

楚轻坐在他的chuáng畔,想要握他的手,但知道他不肯,便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触到他的手背上,低声道:“我说过,我只要皇权,并不会伤南境一分一毫,即便我曾经的确是想将赵王府上下全部斩草除根,但因为你,我不会。”

赵时煦轻轻的别过眼,眼眶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红。

楚轻仍旧自顾自的道:“时煦,我是个冷血怪物,是因为遇到了你才有了一些温度。”

赵时煦对他的话不甚感冒,只带着些讽刺道:“所以你利用我替你清理了不少障碍。”

楚轻顿了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对不起。”

赵时煦未有多言。

楚轻看着他,将怀里那颗红豆拿出来放到他掌心上,未有抬眸,只看着他的掌心道:“时煦,我爱皇权,因为我是楚轻;我也爱你,因为你是赵时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