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切都可以按照他所设想的发展,且胜算极大。但, 他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便是对手是楚轻,是任何时候都能想到人前面的人!

赵时煦说过, 太过顺利的事情反而让人觉的蹊跷。若不是他身体不适,未有jīng力再细细与楚轻斗智斗勇,赵王也不会落得个偷jī不成蚀把米的下场。

瞧着面前响着噼啪声的火把, 赵王几乎将他这辈子的惊怒都一次性用完了。

楚轻他竟然早在粮草周围埋伏,早已猜到他会这么做, 且亲自带人断了他撤退的后路。

楚轻披着外袍, 从营帐中缓缓的走出来, 看着已经退无可退的赵王, 神色冰冷, “赵王,来的挺快。”

赵王骑坐在马背上,手中长刀紧紧握着,他带伤出战, 为的就是趁楚轻伤重昏迷之际下手,他也原以为,楚轻的伤是足以让他昏迷几天,将来十天半个月下不来chuáng的。可如今看来,楚轻的伤是重,却没有重到昏迷,甚至是躺十天半个月的地步。

楚轻挥了挥手,张然端了一张太师椅过来,他就势坐下。

“南境的斥候效率极快,这么快就把朕放出去的消息传回去了,并且赵王的速度也极快,这么快就做出了反应。”

赵王瞧着楚轻,瞬间就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他故意为之,他的伤并没有重到那步田地。但那弓*弩从高空she下,且当时的楚轻连闪躲都慢了一瞬,即便不能将他一击毙命,也会令他元气大伤,可如今瞧他这模样,只有一个解释。

时煦放水了,那弓*弩并未伤及他的要害。

“你是自己下马呢,还是朕请你下马?”楚轻睨着赵王。

赵王冷哼一声,二话不言,提起长刀朝他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