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皇上—军医, 皇上情况如何?”林墨在一旁看着,瞧着文弱的面庞一下子青筋bào跳起来。

“皇上的伤虽未正中心肺,却刚好肩胛骨下, 心肺边缘穿透而过, 大出血, 凶险啊凶险。”军医们围成一团,一面紧急给楚轻治伤,一面哆哆嗦嗦的回道。

林墨和张然都骇的不行, 怔愣着让军医赶紧抢救。

消息再传到赵时煦耳里时已经是次日夜里,楚轻的伤势是稳住了,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楚轻一伤,大靖就要消停些了。毕竟,虽然大靖兵马qiáng壮,但缺乏领兵之人,一个林墨是万万控制不住大局的。

听了这个消息,南境才算是松了口气,赵时煦自己也松了口气。这整整一日他都在想,若楚轻真的死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他想象不出来,所以只能等着消息,这个过程是一种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焦躁,焦躁的让他没了任何表情。

“慢着,点齐十万jīng兵,待夜深之时随朕偷袭,另外再点一百小将,趁混乱之际烧了他们的粮草,来个声东击西。”赵王坐在一旁,听了陈猛的回禀后,如是吩咐道。

赵时煦未有抬眸甚至也没有出声。

陈猛偷摸的看了赵时煦一眼,见他没有出声这才领命而去。

“时煦,能伤了楚轻,此局定能破,为父已经修书给了十四王爷,你也派赵臻去了梁国,那边的速度会立马加快,这一次为父要让楚轻节节败退不说,还要让他连大靖也回不去!”赵王声音狠戾,显然怒气一直罩在他头顶。

赵时煦仍旧没有出声。

赵王静默一会儿听不到他的回答,这才看向他,“儿子,南境与楚轻已经恩断义绝了,咱们没有退路了。”

赵时煦这才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我知道,只是觉的过于顺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