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一看,立刻有些戒备起来,但赵时煦却很轻松。

单于调整了下神色,呼了口气,“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赵时煦点点头,“一个大夫,即便再怎么医者父母心,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关怀。当初在碧水山庄,您第一次来替我诊脉,说那些劝我留下孩子的话时,我就知道,是楚轻让您来的。”

单于听后,眼圈微红,“是他对不起您,若少主还在,以少主的心性,他绝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所以您待我如此,是在替楚轻弥补我?”

单于不语,算是默认。

“单大夫,我说这些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让您放松心情,若到时候我真有个什么万一,您别自个儿钻牛角尖。”

单于听他这么说,下意识的没好气道:“别乌鸦嘴,有我在,必能保你大小平安。”

赵时煦笑了下。

单于站在他面前,有些纠结,半晌后才开口道:“行军打仗这些事我不懂,但您和皇上的事我却能看明白几分,皇上他就是太无法无天了,无人能管...”

赵时煦听他如此形容一个帝王时,有些忍俊不禁。

“但有人还是能管他。”

“您是说段涯段前辈?”

单于忙点了下头,楚轻敬重段涯就如同敬重宣珏一般,段涯的话他一定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