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赵时煦闭了下眼,自己应该早就料到的,已楚轻这些年在宫中的局势,他无论要做个什么都无法开展,别说跟南境结盟,别说派人取代去魏国的束焉了。在那种局面下,能助他的绝对不会是朝廷中人。

“楚轻他...究竟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赵时煦抬手撑着柱子,有些无力道。

全淼瞧着,也是想出了其中关键,只道:“庄主,皇上会不会是因为不想连累您,才没有跟您说这些啊。”

赵时煦睁开眼看着全淼,哂道:“三水啊,我发现你越来越帮楚轻说话了,是因为十命么?”

全淼立刻否认,“不是,属下只是就事论事,您想啊,如果您不去查这些事,江湖这些人也自然不会盯着您;您现下又没有被什么束缚,要回南境也是非常容易的,而且皇上那时候在客栈不也说让您回南境等他么。”

说到最后,全淼的声音小了下去,因为他发现赵时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属下若说错话,愿意受罚。”全淼咕哝道。

赵时煦瞪着他,沉声道:“如果不想连累,他一开始就不该和我发生结盟之外的关系,发生之后,心悦之后,他依然按照他的计划我行我素,哪怕当初在影左盟,我已身在其中,他也没有说实话...三水啊,这个不叫怕连累我,这个叫他对我有戒心。”

“可是...”

全淼刚要反驳,赵时煦便打断道:“我不是说他防备我,而是觉的...他永远不会对我敞开心扉,这或许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从一开始就是建立在利益上的缘故,少了些纯粹,自然就很难卸下心房了。”

全淼听着赵时煦忽然叹息的语气,道:“其实这些事都只和皇上有关,与当初情况不同,当初萧家剑指南境,您不得不出手,但是现在,和南境并没有关系。”

赵时煦看着全淼,道:“是和南境没有关系,但和楚轻有关系啊,事到如今,小爷倒是放不下手了。”

全淼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赵时煦话里的意思,他家小王爷在乎皇上已经达到了在乎南境的层次了。

“更何况,我很想知道,楚轻的母亲,不,是父亲,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这可是我自住进雎容院就很想知道的,也很想知道,宣家到底有何能耐?”

说着,赵时煦看向全淼,“拜帖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