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轻之所以升朝,是因为他知道,以萧阮的自负,他一定会来。

“京都城门是改建过的,因为那是出兵梁国,我见梁国的城门坚不可摧,便依着同样的格局加固了城门,所以一时半刻估计还破不了。”

萧阮说道,一番话更是让大殿上的朝臣大气不敢出,尤其楚轻还悠悠的接着道:“确实,朕当时还和你一起前去监工。”

“但到底是我修筑的,要破,也是容易的。”萧阮盯着他的眼睛,楚轻也亦然,“一道门破了还会有第二道,第三道...”

萧阮不再应他,只是看着他,二人忽然就不再说话。只大殿诸臣忽然全体跪倒在地,抖着双臂说不出话来,此战过后,无论楚轻和萧阮谁胜谁负,他们这些人都得折掉一半,因为这会是一次大洗牌啊。

城门外的声音依然激烈,但只是激烈,距离却没有拉进,城门定还没破,陈猛和汪渠是守住的,一时半刻也是破不了的。

“看来他们要苦战到天黑或者明早都未可知,其实我很不明白,你是如何说服南境王帮你的?以赵王的性子,看两虎相争也没什么不好的,毕竟也威胁不到南境。”萧阮像闲话家长一般问道。

楚轻抬腿走出大殿,萧阮跟在他身边,像往常那样与他并肩而立,只听他道:“阿阮,你不也说过了么,朕和你是同一类人,你想要灭了赵王府,收纳南境,朕又何尝不想?大靖自圣祖皇帝起便四分五裂不团结,要想打造一个真正的皇权帝国,朕同样不允许有南境这样实力qiáng大的藩王存在,这对江山社稷不是好事。”

萧阮赞同他的话,“是啊,我们都想要南境,以赵王的机智,他不会想不到,但他却选择帮你对付萧家,胜算渺小不说,说不定最后还会落得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可他依然愿意,为什么?”

楚轻不语。

萧阮却握着自己的剑柄,声音狠而冷,“因为他把赵时煦给了你,赵王知道,他总有归天的一日,他不确定赵时煦能否守住南境,索性退而求其次为他找个好去处,只要赵时煦成了大靖的男后,南境的地位不变不说,赵时煦还会成为有史以来兵权和实力与皇帝不相伯仲的皇后,这样一来,他的一生自然高枕无忧,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