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监一上来就用南境说话,还真是会抢占先机,全礼不就是让自己下跪么。可是自己这双膝盖,原本只打算跪父母,或者在拜堂成亲的时候跪跪天地,以及跪一跪自己心甘情愿想跪的人,这位萧太后嘛...

“臣不幸受了腿伤,还请太后见谅。”赵时煦微笑着道。

那太监头领一听,还要说什么,却被萧太后挥手制止,然后道:“无妨,此事南境也算是尽了心,出了力,哀家也甚是宽慰,不枉朝廷养着南境这么久。”

赵时煦略笑笑,南境原本在魏国和大靖中间,乃自辖之境,不属于任何一国,是当年大靖圣祖皇帝,也就是楚轻的爷爷深陷魏国,是赵时煦的爷爷去魏国救了他。

最后,圣祖皇帝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废了什么口舌,说服爷爷将南境纳入大靖版图,成为大靖江山的一片土地不说,还为它抵御魏国几十年,可谓是劳苦功高。所以,萧太后这话听着让人很是膈应。

“太后说的是,多亏朝廷jīng心养育,才造就了如今的南境。”赵时煦微笑着说道。

萧太后看着赵时煦,也同样维持着僵硬的微笑,然后将目光放在赵时煦身后的软轿上,道:“小王爷初来乍到,怕是不懂宫中礼数,身为前朝之人,却坐中宫凤驾,往中宫而去,实乃大不敬。”

赵时煦暗叹口气,这都丑时了,一路折腾了这么久,自己只想睡个好觉,非得有那么多人连个觉都不让你好好睡,你说气不气人。

“太后娘娘说的是,可这是皇上的旨意,臣也是为难的紧,还求太后劝皇上收回成命,以免坏了规矩。”赵时煦这话说的十分诚恳,也当真是这么想的,如果可以,让他在京都城外随便买个房子住最好,简陋点都无所谓。

萧太后听赵时煦这么说,莞尔道:“那就请小王爷移驾甘芦馆吧。”

这话一落,赵时煦的困意遣散了一点点,神情微微有些变化。

全淼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偷偷看了赵时煦一眼,但想了想,又觉的他家小王爷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只是这名字听着就有一种萧索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