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灵台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腹黑,居然什么事情都知道,可还是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戏耍着自己。亏他还自觉高明,想着他是万不能认出自己的女装模样的,还没羞没臊去他的住处鬼鬼祟祟试探,就像是一只杂耍的猴儿,给人家笑话。
想到这里,本觉得自己有愧,偏又恃宠而骄,回身轻轻锤向谢衡的胸口,埋怨道:“谢灵台,你…你什么都知道怎么还戏耍我么。”
谢衡看着这耍无赖模样的季淮,倒是一丝也不气恼,握住满宝季淮挥舞着的小拳头。夹杂着些许笑意道:“我是怕满宝躲着我呢,我是好不容易再找到满宝。”
若是早早揭穿了满宝的面目,由着他的性子可不是得离得自己远远的,像个地鼠一样躲到dòngxué里再也揪不出了。他再追上去,那能适得其反,他追得越快,满宝跑得应是更快了。
温水煮青蛙,攻心之计才是上上策。在寺庙中清修的日子里,除了佛礼与杂七杂八的史书,书架子里最多的便是兵书。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手腕用在满宝身上,更是小心谨慎。
如若不是满宝总是心心念念他的那位‘心上人’,害怕满宝因此误会而疏远他,若不是已经到了上京,满宝难脱逃。他今日也不会满宝推心置腹得全盘拖出。
“啊啊啊,那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货真价实的男的,不是画上那姑娘。都是我装扮出来的,灵台兄,你确定是我?”
说是对灵台兄这样一位朗月清风的俊俏男人,季淮心里没有别的念头,他自己都是不相信都问。一个多月与他想处,而谢衡更是不遗余力施展着对他的照顾。
他想处的过程中,那种感觉是与小鱼,与那些吃喝玩乐的玩伴不一样,与家中的亲朋的感觉更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