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白,我什么都不会,心机还这么深,除了你,没人养得活。”

邵慕白亲吻他的额头,“等我回来养你。”

天帝告诉他,邵慕白这一去兴许就真的去了,他是有过害怕的。他想象不出,万一这人没了,他该怎么活。他是要一个人捧着碗看着对面空荡荡的椅子发呆,还是一个人走路时带着身侧苦涩的空气走走停停?那种无边的几乎让他窒息的痛苦,他连想都想不出来,更别提亲自体会。

他曾说,他信邵慕白定会凯旋,但真到了那一刻,他却又怕了。

除了你,没人养得活。

没了你,我活不了。

他的意思,这人知道的。

第三日清晨,邵慕白已经全然恢复。段无迹由于法力相对单薄,这一遭下来便很是虚弱,嘴唇由之前淡淡的红,几近成了白。周身也软绵无力,两条腿如面条一般。

蓬莱仙翁早料到如此,大方地让出自己的仙鹤,让段无迹躺上去。

“仙翁。”

邵慕白叫住他。

“怎么?”老头子回头问。

“此战,我无论胜败,无迹这边还恳请你多照看些。”

蓬莱仙翁仰头大笑,仿佛邵慕白正说到他心坎上:“神君放心,有我老头子在,他不会有事的。”

邵慕白郑重地行了一个礼,“多谢仙翁。”

蓬莱颔首,“神君客气。”

于此时,天帝上前而来,一双眼睛如生铁一般坚硬,“白祭,此战关系到整个六界的命运,本帝恳请你,也命令你,只许胜,不许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