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歌停在花台中央,他戴了一张面纱,只露出一双摄魂凤眼。将双剑持在手中,旋步在台中划了一圈,起势等待丝竹。

“嗒!嗒!”

鼓点声起,平歌反握剑柄,转了一个剑花。而后足下一轻,起身跃起,就着那一身红衣,宛如振翅火凤。霎时间剑花怒绽,似有蛟龙之凌厉气势。

平歌的剑,不似娇娥的那般柔婉缠绵,摄魂噬骨。亦不似骁将的那般巍峨壮阔,气吞山河。他的剑,徐缓时,宛若半空的皎洁月华。急奏时,又如盛夏的晴空骤雷。桃瓣顺着他的剑流在空中飞舞,而后飘然落下。

“铮——”

正当所有人都沉浸盛宴时,伴奏的古琴发出凄厉一声响动,应声被劈成两半。骤然的巨响如晴空霹雳,“啪”的在地上砸出一个坑。

怎么回事!

饶是旁观的邵慕白都心头一紧,更别提平歌这个当事人。

“呃!”

只见平歌不知怎的腿下一软,一下子摔倒在地,他勉强撑地,怔怔望着自己的右手,震愕,不敢置信——方才这把剑脱了他的控制,直直飞了出去。

他一个杀手,竟握不住剑了......

而实际上,他现在浑身都失了气力,根本握不住东西,仿佛踩在棉花上,手脚都不是自己的。

丝竹声戛然而止,适才呷着茶水虚着眼睛欣赏平歌舞剑的人纷纷站了起来,瞧着摔在台上想挣扎起身的蒙面男子。

鸨头忙带了几个壮汉上台,赔笑道:“哎哟各位爷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这小倌儿伎俩生疏,让各位爷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