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他每每都是去砍香樟树顺便采的花,然后插到水里,待从木匠那儿学完了再去卖掉。”男人说到这里,心头似乎缠绕了许多杂念,一时焦愁万分,“昨晚他卖花回来,本来挺高兴的,但后来不知说起什么,就跟爹吵起来了。爹也是个急脾气,一下子就犯了病,之后......我,我就没往下听了,反正他们俩经常吵,大家都习惯了。”
“吵架?令堂大人不是说长安很懂事么?他们为何会吵起来?”
话及这里,男人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吵架的话,说来说去也就那些理由了。”
顿了顿,仿佛是怕邵慕白继续往下问,索性在他出口前打断:“大师,这些您就别问了,左右是咱们的家事......唉,我实在不方便说。”
不方便说?
那便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了?
邵慕白思忖了片刻,想着现在丧事还没办完,道士什么的也都还没请,于是没有继续问下去。打算勾一个不露山水的笑容,问问街坊邻居,指不定他们愿意讲。
“大哥有难言之隐,在下也不好勉强,那就——哎!”
他小算盘打得很精妙,正起身客套,身后的段无迹却“嗖”的冲了出去。
“——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别怪我的鞭子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