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只是简单问问吗?”

那工头虽见过世面,但被段无迹那双冰冷了眸子直勾勾瞪了一会儿,心里还是一阵发毛。

邵慕白顺着他的眼神,目光落到劈成两半的圆桌,微微歉然,“这是自然。适才呢,我朋友行事有些冲动,让你们误会了,在下带他替各位陪个不是。”

上辈子当了那么久的武林盟主还是有用的,至少在这些收拾烂摊子的场面上,邵某人还是挺游刃有余的。

打了圆场之后,也不能不帮自家媳妇儿说话,毕竟方才是这些人嘲弄在先,段无迹才出的手。

“不过么,各位也有欠妥的地方。如若不是你们哄堂嘲笑,拖延时间,想必,我朋友也不会出手。”

那工头也是明白人,见对方给了台阶下,便也识相着抓住机会。

“说的是,说的是。适才是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二位了,咱们在这儿给你们赔个不是。还好二位大侠心胸宽宏,不跟咱们计较。往后,咱们一定这个......谨慎有度!再不做以貌取人这样的糊涂事。”

说着,他带着身后的人向二人友善地作了个揖,段无迹受了这一揖,双方才都有台阶下了。

堂内的气氛倏地解封,空气缓缓流动,如岸上的鱼儿终于跃进池水,打破了之前那般死寂。

过后一段时间,再提及这件事,邵慕白颇有深度地摇头晃脑,道:

“说话是一门学问,这同一个意思,不同的方式讲出来,效果也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