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你擒拿厉鬼向本君复命时,拿出这枚指环,本君自会相信你的话。”
邵慕白瞧着掌心的指环,微微蹙眉。那指环通体银白,宛若人骨,将周围的光亮都敛了去,无端端透着一股森寒。
“看来这东西很重要。”
“这是自然。你需谨慎保管,否则,你,本君,乃至整个冥界,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邵慕白盯着那东西,指节收拢,将它包在掌心,抬眸,朝冥君笃定一笑,“好。”
冥君望着他陡然化成飞烟的背影,平淡的眼神渐渐褪去,多了几分凝重,喃喃自语道:
“白祭,希望这次,你不会让本君失望。”
“白祭”,说的是邵慕白。
白祭降世,万鬼夜哭。
这个响彻万古的名号,冥君只在私下说起。除了他和那人,泱泱六界,漫漫苍穹,再无第三个明白“白祭”与邵慕白之间的联系。
“这位......大人?”
前世镜旁,邵慕白对着身旁的鬼差措辞了好半晌,才叫出一个尊敬又不失端雅的称谓。
“何事?”
那鬼差无面无眼,只一张斗篷盖着,头颅藏在宽大的帽子里,似一口深不见底的渊井。
邵慕白问:“大人掌管游魂,可在最近见到段无迹的魂魄?”
鬼差道:“你乃自尽,段无迹乃他杀,你们二人先后赴死,时间虽近,却不属于同一类鬼魂。他不归我管。”
他的声音低哑,如幽静山寺的青铜钟,没有起伏,亦没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