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慕白恍悟,“里面根本没有机关!”

这是平教的机密要道,普天之下,知晓此道的仅有平教教主。机关不在洞内,而在在洞口,刚好,就在段无迹让邵慕白放他下来的地方。

“开门!段无迹你开门!”

邵慕白不停捶打吼叫,段无迹仍不为所动——打从一开始,他便什么都打算好了。

他气若游丝,说话很慢:

“邵慕白,你还是这么容易上当......别人说什么你都要信,不骗你骗谁?”

邵慕白听着他的话,喉间一股腥甜,将冲出喉管的血又咽了回去,“无迹,开门......算我求你。”

他的话被门罩了一层,嗡嗡的,很是沉闷。

门外的人顿了一顿,眼神变得坚毅,又接着之前的话道:

“我这次骗了你,但你记着,我段无迹此生只骗过你这一回,也只这一回。”

语罢,他凝聚最后一分内力,“嗙”地打碎机关——再无人可进这密道了。

邵慕白头抵门跪下,门上因此多了一道血痕,张牙舞爪。

他此生,终是将段无迹负得,彻彻底底。

即便他心生悔悟,为这人拼了命想活下去,重燃生志,只盼着与他袖手江湖,然则,老天却不给他这机会。

门外之人奄奄一息,头撑着一口气:

“这条路往下,一直走,会通往你的漠堡。那里,合该有你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