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说:“练轻功。从语仙崖顶一路到底,中间不停下来歇一歇,容易摔死。”

路小佳慢慢说道:“练内功要遭雷劈,练轻功要跳悬崖,魏阁主传道授业的手法,果然别具一格。”

白兔淡淡道:“师父教徒弟哪有不严的,我就不信你这天下第一快剑,小时候能轻松得了。”

路小佳轻描淡写地笑了两声,道:“还好我师父除了剑法,也没教什么别的。”

白兔还想说什么,忽然看了一眼洞外,道:“休息得差不多了,继续吧。再过三道雷,你这内伤至少能恢复七成,剩下的不足为虑,用药调理就好。”

路小佳道:“还不如索性再多过一道雷。”

白兔奇道:“被雷劈还能上瘾?”

路小佳生无可恋地看她一眼,苦笑道:“凑个五雷轰顶呗,多吉利。”

雨下到后半夜停了,又是一轮好月光。

真气沿手少阴心经前后运转三个周天后,路小佳缓缓收功。除了四肢发麻以外,五脏六腑并任督二脉确实一扫之前的压迫之感,舒畅轻松了不少。他跳下石台在洞里溜溜达达地活动手脚,白兔则仍坐在原地,左掌运起内力向自己丹田处一拍,随即转过头,一口鲜血吐在地上。

这一幕正好落在回过头来的路小佳眼中。

白兔站起身。久坐之后猛然改变姿势使得她眼前有些发晕,身子刚晃了一下,已有一只手伸过来扶住了她。见那张俊朗的面孔上明晃晃地写着担忧,她心头一热,抢先解释道:“无碍,这口血不吐出来,才是真的难受。”

路小佳无视她的说辞,直接扣住她的手腕——习武之人,就算不懂医道,基本的脉息还能判断。感觉手下的跳动较之先前稳定有力许多,这才放下心来,忍不住又在她额上屈指一弹,道:“胡来也要有个限度,丹田万一有损,你苦练十几年的功夫还要不要?”

白兔看着他的眼睛,平缓地笑道:“当然要,该做的事情还没做完,我哪能先自废武功。”

路小佳说:“现在马空群已死,只剩下花寒衣,你打算怎么做?”

白兔略垂下了眼,轻轻地说:“他要我师父的手札,那就如他所愿。等下山后,我把东西给傅红雪,到了约定的日子,让他带着手札去把马芳铃换出来。”

路小佳大概猜出了她的心思,道:“你想趁花寒衣得偿所愿不备之时,出其不意,一举将其击杀?”

白兔顿了一顿,续道:“我也知道这件事做起来绝不会如说得这般轻巧,到时我会先一步回去斑衣教,部署好一切我能调动的势力,跟他拼上一把,尽可能争取更多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