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也觉得他这张嘴怕不是开过光。

此时,叶开的话已经说完,丁灵琳对这件事仍然难以置信:“仅凭这些主观臆测,就说小白姐是姑姑的女儿……总觉得还是有点牵强。”

“客观事实也不是没有,只是太明显反而没被人注意过。”路小佳道,“或许所有人都习惯了叫她白兔,而忽略了她的真名,白晓寒。”

叶开道:“她是魏阁主的入室弟子,不出意外便是下一任阁主。魏阁主却没让她跟着自己姓,这个姓氏从何而来,也很值得玩味了。”

丁灵琳先是一怔,随即又道:“没人规定弟子就要随师父姓吧,你跟我哥都继承了你们师父的绝学,可你没姓李,我哥也没姓荆啊。”

叶开有点无语:“我们跟她情况能一样么?我们名义上都有爹娘,名字是早就起好的,师父只负责授艺,不管这个。可白姑娘在襁褓中就被魏阁主抱回去收养,名字也是魏阁主替她取的。你想想看,她身边又没有姓白的亲友,为何偏偏要让这孩子以白为姓?”

路小佳说:“除非她知道这个孩子的生父姓白,所以自然而然,让孩子随了父姓。”

丁灵琳皱起了眉头:“照我说,与其咱们三个在这胡乱猜疑,还不如等小白姐回来,直接问她不就得了?”

路小佳对这个直肠子的妹妹简直头痛欲裂:“她要愿意说早就说了,还等你去问?”

叶开也苦笑:“她若不愿说还真没辙,总不能绑了她去跟白云仙子滴血验亲吧。”

丁灵琳忽地抬起头:“滴血验亲?这是个办法啊!”

叶开似乎是噎了一下:“你还真打算绑她?事先说好我可不帮你——上次就开句玩笑,她踹我那一脚,到现在还青着呢。小路伤成这样也帮不上你,就凭你自己那功夫,别说绑,能抓着她衣角,都算你厉害。”

丁灵琳看智障似的看着他:“我绑她做什么?我手里,本来就有她的血。”

她这样一说叶开才想起来,白兔临走前,确实留了一瓶自己的鲜血。

俗话说重症需下猛药,白兔对这一点可谓贯彻得淋漓尽致。药方甫一开出来,略通医理的丁灵琳吓得眼睛都直了,险些以为她是觉得路小佳救不回来了索性想给他个痛快。结果药熬好后,白兔刺破指尖滴了几滴血在里面中和药性,给路小佳灌下去,当晚就把他心脉间瘀滞的污血逼了出来。

这疏通气血的药不能停,药引自然也不能缺。虽然白兔说好隔日便归,为防万一,还是留下了足够七八天之用的鲜血。丁灵琳找了个极小的容器,倒了两滴出来又封好,小心翼翼地收在袖子里。她也知道此事不可张扬,再三保证连丁白云都绝不会告知原委以后,就急匆匆地回了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