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说:“我知道如今密道口也有人把守,只是翠浓从小在这里长大,要论对此地的了解,我们都不及她,也许有什么疏漏的地方,也未可知。”

花寒衣说:“这也在理,她原就是个很会钻空子的姑娘。”

白兔接着道:“如果这样推算,她多半是先回了无名居。我在边城还留了些人手,现在马上传信过去,说不定还截得住。”

花寒衣道:“此事既与你无干,便不用你管了,还让九头凤去。找到人,算她将功折过,找不到,我自有责罚。你且去办你自己的差使要紧,切莫耽搁了。”

白兔的马车到边城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是午时了。她带着桃花娘子进了一家客栈,不多时,一条靛青的影子如一道青烟一般从二楼窗口飞身掠出,眨眼便不见踪影。

回到自己家中,白兔推门一进卧室,就看到路小佳仰躺在床上吃花生,手脚舒展,四仰八叉活生生一个“大”字。察觉到她来,他的脸略向外侧了下,然后伸手把一个空酒坛放到了地上。

白兔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路小佳问:“你去哪?”

“走错门了。”

路小佳:“这不是你的房间么?”

“原来你还知道这是我的房间,”白兔右手甩出,银光闪烁间,袖底芙蓉已然出手,“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吗!”

路小佳身子一偏,往边上一滚,说:“帮你办完了事,喝你一坛酒而已,这么小气。”

白兔冷冷说:“你昨天不是答应了带翠浓去找傅红雪吗,怎么又跑到我这里来了?”

“给她雇了辆马车让她自己走了,那女人实在跟我不对盘。”路小佳笑嘻嘻地收起吃剩的花生,将花生壳扫到地上,“早上那个细作,你究竟要来做什么?他这消息害得九头凤颜面尽失,这个暗桩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白兔说:“我只是要一些情报。那日在沙漠中把九头凤的人全杀了,实在过意不去,总得还她两三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