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话来说, 拉架的是块滚刀肉,两边都不沾。
“你究竟在做什么?”孔宣浑身发抖, 满肚子的气撒不出去,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里几欲喷火。
苏北理直气壮:“你还有脸问我做什么?睁大眼睛看看,你究竟干了什么事?签合约的时候咱们定好不能破坏公共设施, 照刚刚的架势打下去,岂不是连出版社都要被你们烧得一干二净?”
孔宣冷哼一声,若不是拘着那什么劳什子合约,他哪里会这般轻易停手。签约之前,谁能知道狗屁不通的玩意儿,会引起天道共鸣成为大誓。
以至于如今行事受到诸多辖制,哪里比得上他山大王的时候舒坦。
看了眼自己焦黑冒烟的羽衣,怒火更甚:“火是他放的,事是他挑的,本座不过是自我防卫,你少不辨是非胡乱给本座扣帽子。”
苏北果真善变,前头的天花乱坠,到如今全变成泡影,竟是敢怀疑自己。苏北被孔宣幽怨的眼神,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没“厚此薄彼”,话匣子调了枪头对准都来:“别说你娘凶,这一回来就拆家?咱家也不是殷实人家,经不起大动干戈,有话咱们坐下来好好说、好好谈。”
都来愣了愣,注意到脚下的断壁残垣,愧疚的低下头说:“我不是有心的,谁让这只孔雀鸠占鹊巢”
苏北心酸之余又有点好笑,在外头流浪太久回来发现自己的窝被占领,是只鸟都是奓毛,他只得耐心解释:“我以为他住在边上并无大碍,这事还得怪我,自当我与你们两个赔罪”
都来忙摆手,孔宣看这歉颇有诚意,胸口的怒火疏散些,只是忽地想起什么,眉头拧出深“川”,他指了指都来道:“所以,你跟太一那只三足乌真的是道侣?”还生了头小的。
他不由得感叹三足乌的眼光,鸟和树?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癖好?
苏北:......不是在讨论你两斗殴谁负责的事吗?怎么突然风向变了?
都来疑惑道:“我爹不是帝俊吗?何时成了太一?”
上古妖庭尚未崩塌时,他娘不讨厌太一,却对帝俊疏远,以往他问过自己的爹在哪?他娘兴致不高、甚至还说他爹陨落了。
两尊先天金乌好端端活着,他晓得是他娘骗自己的鬼话。直到十金乌出世,他更加笃定帝俊便是自己的生父,如今为何突变成太一了?
孔宣脸上格外精彩,顾不上计较谁先动手的事,神色极其古怪道:“是本座孤陋寡闻,还望见谅”
苏北差点被一口气噎死:......见你个大头鬼。
好样的,嘴皮子又得干活了。妖族退隐,都来的身份便没那般忌讳,身世没必要在藏着掖着,苏北骂了花孔雀一遭,只让其别在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