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止听着,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换上若有所思。
“虫子听了,茫然的说,他身上所背负的不就是一些他最厌恶的东西?佛祖笑说着让虫子回头看看。虫子回头一看,你猜它看到了什么?”
无止笑了笑,虽然笑容看上去很谦和,但里头却是透出了隐约的得意和轻蔑,这样的故事……他无止可是听过很多,也编过很多了。
“他看见的,是他追求的家。”蜗牛的壳不就是他的家吗?
——所恨即所求,所爱即所很。
世人憎恶居高位的人胡作非为,可却羡慕渴求着高居上位的人。
世人憎恶贪慕富贵的人,可却汲汲追求富贵荣华。
——看,世人就是这样。
公孙策笑着摇头,一旁的包拯细细思索,却是露出了微笑。
无止不解皱眉,看向公孙策,又看了看包拯,心头疑惑,莫非,他想错了?
“虫子回头一看,在他的背上,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无止听着,挑眉一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吗?
不过如此。
但这时,公孙策缓缓的,仿佛没有看到无止挑眉的笑,继续说道,“虫子问佛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幻觉吗?佛祖笑道,是幻非幻,那所背负的东西,不过是他的业障而已,只是,它一直以来不敢面对,逃避,以为诚心念佛就可拜托这个业障,却没有想过,直面业障,坦诚自心。”
无止脸上的笑容随着公孙策的话语而慢慢的僵硬起来。
“佛心,即是自心,连自心都看不清楚,何谈佛心?”公孙策直视着无止,一字一句的说着。
无止沉默的看着公孙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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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整理着包裹和药箱,一旁的包拯看着公孙策收拾东西,一边低声闲聊着。
“……所以,这个故事,是你临时编的?”包拯看着公孙策,嘴角勾着笑,问道。
公孙策眨眼一笑,略微有些顽皮,“是啊,我厉害吧?”
包拯轻笑,抬手揉揉公孙策,眉眼间是不自觉的宠溺。
这时,外头传来展昭和白玉堂的嬉闹声,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笑,走出厢房,见展昭和白玉堂似乎很是兴奋,公孙策便笑着开口,“这是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展昭兴奋的跳到公孙策和包拯跟前,开心的说着,“公孙大哥,原来这里的方丈长水大师是我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