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弘摇头,“倒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不过是顺便来看看我这干儿子,这便要走了。”

何玉轩挑眉,便看着他和莺哥道别。

莺哥对王景弘很是不舍得,送走义父后,看起来有点颓废。

何玉轩道:“若是你不怕战场的话,随着他去也无妨。”

莺哥摇了摇头,“小的以前和义父说过,不过义父说小的不适合战场,便把小的给撵回来了。仔细想想,小的的确不是那个性格,如果遇到了敌人,怕是真的不敢下手。”

何玉轩淡淡地说道:“没有尝试过怎么会知道?”

莺哥笑着说道:“我知道大人疼我,不过小的还是算了。小的有自知之明,在战场上要是拖累其他人便不好了。”

莺哥若是这般的想法,何玉轩自然是不会强迫。

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去后,何玉轩躺在椅子上不愿动弹了,早则今夜,晚则明天,燕军便要开拔了,何玉轩为了赶上,几乎是从早忙到晚。

他按着太阳穴,有点疏懒地想到,以后还是要偶尔走走药厂那边,不然要是都堆积到今日这般,那何玉轩真的是要累死了。

而到了傍晚后,何玉轩还得给朱棣再请一个平安脉。

何玉轩提着小药箱走到门口,正好撞到朱高炽从里面出来,两人面面相觑,何玉轩先反应过来后退了一步,“世子殿下。”

朱高炽露出个淡淡的微笑,拱手道:“子虚不必多礼。”他的视线在何玉轩拎着的小药箱上扫过,然后连忙说道:“快进去吧。”

朱高炽的身体也是何玉轩在长期调养,自然知道何玉轩此来是要作甚。

何玉轩欠身,让朱高炽先行后,便迈步进去。

朱棣正袖手站在书桌前,不知在看着何物。抬头看到何玉轩来了,便直接说道:“不必多礼,先坐。”

何玉轩在朱棣的对面坐下,便看着朱棣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然后才坐了下来。其实请平安脉这个举动在之前并无定例,只是何玉轩崇尚观言观行,早发现早治疗,这三天两头要是等到要发病了再找人,便着实是有点慢了。

这也是何玉轩对朱能那发病很是无奈的缘由,如果身体有多处病状,是不能单单只针对一方面下药的,至少也得综合多种病症。

稍息后,何玉轩宽慰地说道:“王爷的身体很是康健,比起朱将军不知道好了多少。”

朱棣忍不住笑道:“老朱这些时日可是在我面前拼命说你的坏话。”

何玉轩悠然自得,散漫轻松地说道:“朱夫人已经在臣这里取了新的药方,想必如今已经按着剂量抓好了,便是出行也很容易解决。”这些时日,何玉轩偶尔上门去,往往会得到朱能的臭脸色,然后便被朱夫人一通训,常常是如此往复。

何玉轩好笑又无奈,只能每每也端着一张凶巴巴的脸色,看谁凶得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