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福德把手里的一叠纸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但没有阻拦威尔,这个案子对谁来说都不容易。
威尔穿过灰色墙壁的走廊,电梯口有几个还穿着fbi宽松的蓝制服的年轻探员在等电梯,他听见她们正在聊着税收之类的金融案件,脚步只在电梯口停顿了一下就转向了楼梯间。
楼梯间一直亮着灯,但没什么人走。威尔扶着栏杆往下,他觉得自己的腿在发软,而大腿上的这股软劲又顺着骨头蔓延到了腹部。但是和威尔知道慕柯就是绞刑人时一下子冲到他肺里的刺痛感不一样,他就是,感到无力。
威尔摇晃着走了几步,停下来,坐在了楼梯上。他用手掌搓了搓眼睛,但是这粗暴的动作没让他好受点,只是生理性泪水被刺激出来,润滑了一下布满血色的眼球。
他以前和慕柯谈过很多,包括他的监护人,但现在资料上那一栏是空白。
慕柯说他三十六岁,但这和他的资料上的年龄差了九年年。
他今年二十七岁……不对……这和绞刑人的年龄根本对不上,他不可能从十四岁就开始杀人…在侧写中绞刑人正式开始杀戮前还有一段学习期。
局里的汇款形式不像是任何一种败诉赔偿——联邦调查局很少败诉,那确实像是工资,年薪十八万,这超出了fbi很多主管的年薪。但是他的资料中并未提及他供职于联邦调查局。
威尔暂时无法联系上慕柯,但是总还有一些除了坐在办公室里查找资料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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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柯逃跑了?”汉尼拔在给杰克的酒杯里倒酒时显得很惊讶,“从巴尔的摩精神病犯罪医院?我以为奇尔顿看管犯人时至少不会像他写论文时这么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