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克拉克抱着枕头去敲兰斯的房间，他想和兰斯聊聊——</p>

兰斯分他一半的位置，“怎么还不睡觉？”</p>

“我想到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就睡不着了。”克拉克说。</p>

兰斯侧过身躺着，同克拉克面对面，“怎么了？”</p>

他想到今天见到的神秘人，那个黑色的影子蕴藏着使人无限憧憬的强大的力量。</p>

该怎么说呢？是的，克拉克知道自己也有强大的力量，但是他所能做的似乎只是影响某个人某件事，而今天晚上他看到的那个影子却是笼罩在整个城市上的。</p>

不单是个体的强大。</p>

兰斯若有所指地说，“唔……好像管家爷爷和那位韦恩老爷还没回来呢……”</p>

“什么？”克拉克怔忡，集中紧绷的精神让他听见了上楼的声音，挣扎声、痛苦的呻吟和呓语，被惊醒的女仆们在走廊上匆忙来去。“也许外面需要什么帮助。”</p>

他们站在楼梯上，看到阿弗管家扶着布鲁斯上楼，布鲁斯却像是陷在某种幻境中似的突然激烈地挣扎起来，以至于挣脱了管家的臂膀，而狼狈的从楼梯上跌落下去。他们看见他倒在地上抽搐，蜷缩着，像是发冷似的颤抖着，说，“不，爸爸，不，爸爸，别答应我。”</p>

“别过去别过去……”</p>

“别走，爸爸，别走！”</p>

“好冷，你们在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