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已经是午时了,酒楼和茶馆都坐过一阵,但两个人却还饿着肚子,琴歌和韩朴都不是委屈自己的人,也不上车,转身进了最近的酒楼。
点了菜,挨窗坐着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一边闲看街景,韩朴看着外面穿梭的人群,又回头看看懒洋洋靠在椅子上的琴歌,忽然道:“琴歌。”
琴歌目光飘过来:“怎么?”
“我要谢谢你。”
琴歌愕然:“嗯?”这个人忽然这么正经,还真让他有点不适应。
韩朴舒服的伸个懒腰,道:“琴歌,你知道吗?自从师傅死后,我活的就像一只尾巴着了火的狗,一只快要被逼疯了的野狗……直到现在,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有心情看看风景,有时间看看太阳,甚至闲的蛋疼的时候还会想想天下大势……八年了啊!八年!你都想象不到我这八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他摇摇头道:“如果那个老家伙还在,我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凭什么决定老子的人生?凭什么让老子为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拼命、去送死?骂到兴起的时候,我说不定还会动手,将他揍的趴在地上爬不起来……可是他死了,就那么腿一蹬、眼一闭,就去了,你说,我找谁说理去?”
韩朴眼圈有些发红,道:“其实我也知道,我所谓的了了愿,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可是,我是真的不想继续下去了……琴歌,谢谢你让我终于有理由将自己解脱出来。”
举起茶碗道:“敬你。”
琴歌和他碰了一下,喝了一口又放下,淡淡道:“我同情你,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也别想让我傻乎乎的将大碗儿茶当酒一样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