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并不热烈,两个人闭着嘴,默默吃喝,偶尔碰上一杯,再无半句交谈。
酒过三巡后,旺财进来,将两瓶药放在桌上,道:“雍郡王说,这药里有几样材料难得,他那儿也这只剩下这两瓶,都拿来了。还说等以后再配好了,就再送一些过来。”
胤祚道:“就只说了这个?”
旺财挠挠头道:“还说他知道了,放心什么的……奴才没太听明白。”
胤祚嗯了一声,吩咐道:“派个人去瑜亲王府上盯着,若是皇阿玛招他进宫,就来回报。”
“嗻。”
待他出去,胤祚道:“这药不错,你留着用吧。三哥出事以后,查案的事儿交给了四哥,他已经答应暂时不会动你,出城以后,你大可找个隐秘的地方,先养好伤再走。”
陈拙微微皱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将药默默放进怀里。
又闷头喝了几杯,见胤祚比他喝的还要猛些,陈拙按住他继续斟酒的手,皱眉道:“我记得你有心疾吧?”
有心疾的人,能这么喝酒吗?
胤祚拂开他的手,道:“一点酒喝不死人。”
又要继续。
竟拿他的话来堵他!陈拙又道:“你若喝醉了,谁送我出城?”
胤祚一杯下肚:“那你就再多住几天。”
陈拙皱眉,索性强行将酒杯夺走,道:“别喝了!”
胤祚看了他一眼,不再坚持,向后懒懒的靠上椅背,胳膊支在扶手上,撑着头望着窗外,道:“陈拙,要是让你选,你是愿意做风,还是愿意做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