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犬立刻垂下了脑袋，但很快又抬起头来，关切地叫了几声。</p>

“的确错过了很多事。”凯丽安叹了口气，掂了掂手中的酒瓶，而后沉默半晌，“你也是曾经的同伴，我想你有资格知道。我在归来的路上收到了蕾莉亚娜的信，她说洛根跟着判官去调查奥莱灰卫的事，然后留在了影界，没有出来。”</p>

说着，她把酒瓶递到了嘴边，嘲讽地扯了扯嘴角：“帮奥莱人和灰卫收拾烂摊子？做到这个地步，他也的确离死不远了。按照他的脾气，理应拍着手目睹蒙特西马的人去送死才对。”</p>

回应她的是战犬悲伤的呜咽声。</p>

“何必呢。”凯丽安斜了战犬一眼，“人总是要死的，谁能逃得过这一劫？而且他早在领主大会上就应该死。”</p>

清冽的液体缓缓流入胃里，让疲倦的灰卫放松了一些。</p>

十年未曾见面，未曾有过书信。不是因为躲避，也不是因为不敢碰触，单单是凯丽安感觉没有任何必要，他们不曾是朋友，不再是战友，还有什么理由继续联系下去，就算有所来往，又能说些什么？</p>

“不过死在影界，”凯丽安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屑，“连尸首也没有，太窝囊了，还不如在领主大会上砍了他，至少像个人物一样死去。”</p>

至少，他的确是个人物。</p>

凯丽安仍然记得领主大会上的情景。那个时候留他一命，之后洛根就此时问了很久，可是对她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来没想过要杀了他，失败就可以简单就义，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