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去，那人面如冷玉，神态冷漠而高贵，一双寒星似的眸子里流转着淡淡杀气，眼角微微上挑，拢在一对斜飞入鬓的眉下，带着种不怒自威的风骨。</p>

看到那人，突然想起曾见过的那位“二郎神”，虽相貌不同，却同样的清冷如月、俊逸出尘。</p>

那天奴见到帝君走来，立刻敛了身形，退至一旁，垂首静立，引得杨戬疑惑地看向帝君。</p>

四目相对间，帝君朝他微微颔首，擦身而过。</p>

“帝君。”一直等候在外的凌虚见自己的主子出来了，连忙迎了过来。</p>

“跟上。”</p>

“诺。”</p>

——</p>

“让你妹妹上来，筹办蟠桃盛会，都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没上来？”王母度着步子走在瑶池旁，身后，杨戬低眉敛目，静静听着。</p>

“回娘娘，小神上次去华山时妹妹不在，今日小神公务繁忙，脱不开身，因此……”杨戬连忙解释。</p>

王母面色不郁地看向杨戬：“你没把本宫的事放在心上！”</p>

杨戬敛眉：“小神不敢……小神一定紧快去华山，传娘娘懿旨。”</p>

“还有一件事，”微微颔首，王母回身度步，继续说道：“现有的天条，对男女私情的惩罚，还不够严厉，从今天起，在天条里再加上一条，不但思凡者要受到惩罚，知情不报者也要严加惩处！”她就不信，绝不了这思凡之风！</p>

在她身后，杨戬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p>

……</p>

离开了瑶池，杨戬回到真君殿，看着远处那一轮皓洁，他取出一直贴身放着的耳环，愣愣出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