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功”的**人人都有,“清高”那是衣食无忧之后才会考虑的事情,还有点故作姿态的“矫情”。再说,一位艺术家也需要“入世”才更能体会人间疾苦。

阿瑟基本同意妹妹的意见。“你说的对,是该有一些生**验。”

他们在书店里买书,他需要买毕业会考用的书,维塔丽没什么要买的,就买了几本。

“我看很多作家第一本书都是写的自己身边的事情,有很多人写的还是半自传。写自己熟悉的事情应该比较简单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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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是真正‘简单’的。”

“可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只要你确定要讲什么故事。”

“我想是的。”他对此还挺期待的。天才总是格外自信,他做什么都能做的很好。

他们还在书店旁边的文具店里买了几包写作用的稿纸,一打木杆钢笔,半打上好的黑色墨水。店里醒目位置摆放了一台丹麦产的“汉森书写球”,这是最早商业化的打字机,但太贵了,形状也很古怪,兰波兄妹饶有兴味的围观了一会儿。

阿瑟对新鲜事物很感兴趣,很想了解打字机的原理,甚至还想买一台书写球回家研究,但看了看价格,还是算了吧。

维塔丽没有告诉他,魏尔伦已经跟玛蒂尔德离开了巴黎,去往上诺曼底的海滨城市,少说要住个一年半载的才回巴黎,弗勒维尔家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弗勒维尔太太带着小乔治跟女儿女婿一起去的,弗勒维尔先生一个人留在巴黎。

弗勒维尔先生派人送来了信,说已经帮维塔丽找到了合适的私人教师,还怕她支付不起学费,帮她付过学费了,她只要准备好一些文具,按时去上课就行。想想弗勒维尔先生也是蛮憋屈的,为了女儿,不得不花钱摆平这摊子糟心事儿。

维塔丽还没有有钱到可以拒绝弗勒维尔先生的“好意”,事实上,她拿了弗勒维尔家的钱,反而更能让他家安心。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嘛,这个道理无论在哪儿、什么时代都是一样的。弗勒维尔先生的钱不是直接花在阿瑟身上,大概也不会太气愤。

她花了5分钟时间考虑魏尔伦是不是甘愿就此妥协,再次隐藏自己的双性恋倾向,认清现实,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有前科的人实际上很难忍住不再犯错,但这就是玛蒂尔德要烦恼的事情了,只要他不再来纠缠阿瑟,她会很愉快的当这人不存在。

要说她还有一招狠手段没有使呢——魏尔伦之前在巴黎公社有一份不错的工作,担任新闻办公室的主任,只是这个人还算机敏,在巴黎公社倒台之前就跑了,躲过了之后的5月大屠杀,不过也因此一直没能再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她只要一封信寄到现在的巴黎市政府,告发魏尔伦就行。但这一招太损,会连累玛蒂尔德和她父母,玛蒂尔德在这桩不名誉的婚外情-事件中是最无辜的一个,不到实在没办法她不会用这一招。

*

玛蒂尔德不再给维塔丽写信,维塔丽也极少跟弗勒维尔家有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