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回答,逝川千寂只是顺着墙跪坐了下去——或许不过是滑跪下去。
为对方毫无征兆的动作吃了一惊,朽木白哉快步走到对方身边,伸手去扶。而就在他的手指刚碰到逝川千寂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后,他就顿住了——为那几乎冷到骨子里的温度。
“没事……”靠墙支持着自己的身体,逝川千寂暗哑着声音,沉寂的黑眸也流转出了一丝疲惫。然而这丝疲惫才刚出现,就被紧接着更深更沉的黑色淹没,恢复了一开始的平静无波。
不自觉握紧逝川千寂的手,朽木白哉问:“怎么回事?”
视线扫过被紧握的手,逝川千寂的身子有一瞬间的紧绷。微动了动,他似乎想挣脱,但最后,他却没有动,只是说:“反噬。”
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朽木白哉没有说话,但握着逝川千寂的手,却越发用力起来。
默默的感觉着手上越来越重的力道,好半晌,逝川千寂才开口,略微的生硬:“……我没事,队长。”这么说完后,他看了朽木白哉一眼,才微皱着眉,略微犹豫的补充,“习惯了,还没有平常的训练痛,只是……无力。”
头一次,逝川千寂在朽木白哉面前为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说了一长串的话,而这不过是因为朽木白哉想要知道——就算这是他并没有说出口的念头。
听着逝川千寂的话,朽木白哉慢慢放松了手上力道,在手掌彻底抽离的时候,他低声开口:“要多久?”
温热手掌的离开换来更刻骨的冰冷,不自觉的停顿一下,逝川千寂才回答:“今晚。”
得到回答后,朽木白哉偏头看着廊外。
如水般流泻的月华铺洒一地,为褐色的木板镀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辉,清澄透亮。而月,不过中升。
还有大半夜……微闭一下眼,朽木白哉扫了一眼室内,视线在房间一角铺的整整齐齐的被褥上停留了一会后,转头问逝川千寂:“站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