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越想越觉得乱,便干脆不再去思考,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领带完全系好后,镜中的青年便显露出了他的全部姿态。
还是同原来一样的有些纤细的身材和还带着些稚嫩的脸庞,要说这次与以往有什么区别的话,大概就是他的目光更加深沉了一些罢——没有了初来时对周围一切都感到陌生的懵懂,此刻的纲吉更显沉稳。
他再次看了一眼时间:早上六点半,是时候执行他们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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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很早就醒了。
不,与其说是他很早就醒了,不如说是他昨晚几乎就没睡几个小时。
这大概是他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些失眠。即使在他曾经灭了别人满门,亦或者和别的黑手党抢地盘而鏖战数小时,全身都染满了鲜血的时候,他也不曾因那些死在他手上的孤魂野鬼而失眠过。
他从不对杀人这件事感到过内疚,在他看来这只是一种优胜略汰罢了,弱者在与强者的争斗中死掉,这本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可是,为什么,他在那个人进入到他的生活之后,又对自己以前所坚信的事物产生了怀疑呢?
琴酒如同一尊雕塑一般坐卧在沙发上,就这样一直待到了天明。
昨天他曾经与阿昂佐闹得有些不愉快,今日再见的时候这个男人多半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这点琴酒是相当清楚的。不过琴酒也不是会在意别人对自己好感度的人,他更在乎的是阿昂佐向他透露出来的那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