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要找一个人有机会把窃听器放在后衣领内侧这么贴身的位置的话,那么一定不会只是两个人擦肩而过这种程度而已,必定还有着更为亲密的接触——这不得不让纲吉想到了那个给他一股奇怪感觉的小男孩了。
独自一人出现在追悼会上,对于皮斯可作案的证物表现出了超越常人的兴趣,演戏接近纲吉卸除防备心的同时安装窃听器……这些事情没有一件事是普通的孩子干得出来的,所以,这个小男孩一定有着什么不同寻常的秘密。
等等……脑内回放着第一次和那个男孩见面时候的画面,纲吉的眉头越皱越深了。
琴酒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青年的表情。这并不是什么偷窥的恶趣味,只是琴酒觉得看着他脸色一会儿一变挺有趣的罢了……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只见他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追悔莫及,到后面的恍然大悟,又到后来的冥思苦想,最后变成了惊慌失措,丰富程度堪称看了一遍川剧表演,极为精彩。
然后琴酒仿佛就看到了一个黄色的小灯泡在青年的头顶上闪烁了一下,之后他就急匆匆地说着什么:“我忘了还有些事儿没干,有情况的话电话联系,我先走了。”就下车溜走了。
琴酒默默的又点燃了一支烟,目视着纲吉再次冒着风雪,融入了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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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之前返回琴酒车上的一段时间里,纲吉一直都在思考皮斯可给他的暗号“手帕”是什么意思,但是一直没有得到结果。直到刚刚他确认了那个小男孩是这次任务中不可忽视的一环之后,他就恍然大悟了。
在会场上第一次和男孩见面的时候,他的手中分明拿着一块紫色的手帕。可是在“唯一的亲人在案件发生后才刚开车到现场”的情况来看,工作人员怎么都不可能把一块手帕发放给没有大人带领的小孩的。那么综合来看,原因只有一个——男孩是溜进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