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注意到她的视线,冷着脸手在身后一抓,面具飞回到他的手中。重新戴好面具之后,当着宴梨的面拔下食指上的扳指,扔向宴梨:“看在宣雅的面子上,送你了。”

宴梨没有接,任那玩意儿打在她身上又落在地上,“谁要你的东西。”

“要不要随你。”

男人也不在意宴梨的想法,走回到灵堂中,摸着棺椁,手在盖子上轻轻一推就打开了棺材,冲着里面的女人微微一笑,“第一次见你明媚张扬的模样我便钟情于你,你看我一眼就让我满心欢喜……明明我比那个男人好看多了,你为什么不看我呢?”

男人抬腿迈了进去,棺材很大,他侧身躺在她的身边,闭眼道:“真的像那个丫头说的那样吗?你其实已经看见我了……我好欢喜……”

宴梨眼瞅着棺材盖被人从里面合上,严丝合缝,久久都不能眨眼。直到眼睛酸涩,她才终于确定自己刚刚看到了什么,深呼吸几次都不能平复心中因觉得荒唐产生的情绪激荡,对着旁边的白色菊花一脚踹了过去!

听着花盆碎裂的声音,宴梨冲着棺材骂道:“想死是吧?我肯定不拦你!但你特么就不能等我走了吗!你个神经病!”

宴梨越想越生气,又一脚把对称的花盆也踹开,然后就蹭蹭往出走,路过地上的戒指的时候,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踩在上面碾了几脚才罢休。

完全无视宣家来往的下人,宴梨一股脑的就往大门那儿疾走,就准备离开这个破地方。可是都已经迈出宣家了,宴梨摸着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痛感的脖子,忽的又转过身,冲着守门的其中一个人说:“灵堂,就那个神经病!他自己躺进你们少主的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