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夫人会说:“老爷一直没叫人修过。”

“那是什么时候坏掉的呢” 少年A捧起一捧土,那被无数的岁月风化了的土壤是干臊的,一粒粒的土泥像是被胶水黏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怪异的形状。

玲子夫人回答:“夫人离开之前,两个人在这里打了一架——从某种意义上只有老爷在发火,夫人看上去很冷淡的样子。”

少年A感到一阵热流涌过他的心扉。

冷淡的样子,就是这样吗

少年A用目光描摹着女人的脸蛋,像是画师用笔勾勒一朵花每片花瓣的形状。

太宰治轻轻地皱了皱眉,脖子连着脑袋那处倾斜的弧度大了些。那目光过于灼热,像是一根点着火焰的小小火柴。她能明白那其中蕴含的渴求与悲哀,就像她曾经说的,爱是一种欺骗小男孩的、会让他们的脑子变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克苏鲁说不定也会存在啊。”芦户同学看上去有一些不服气。

女性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为什么我这么肯定世界上有人鱼存在呢”她的表情变得微妙而奇妙,像是要揭开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见过。然后我杀死了它。” 她回味着那条人鱼的触感,对方滑腻的鳞片,尖锐的牙齿。回忆起那排牙齿落在她手臂上的可怕痕迹。

“老师的想法有时候其实挺奇妙的。” 中岛敦轻声说。由于这节课变得越来越不像正式的课堂,他只得自己提醒自己上课的初衷是什么,不可被老师的奇思妙想哄骗了。不过这个……啊是重点,要记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