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的男孩疼得眼泪汪汪,他以为自己在下一秒就要死去。

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散发着莹莹的蓝光的白色老虎从远方走来。它的皮毛是那般洁白,像是用一千多无瑕的白云绣成的光滑绸缎。

中岛嗷嗷的大哭着,他只是所感受到的疼痛胜过院长让他用钉子钉自己脚的那份痛苦。他觉得自己要死了,在死亡面前那头看了叫人不害怕甚至还有些欢喜的白虎又算得了什么呢?可他又想起自己细弱的手臂曾化作白虎的前掌拍死了那个白发红眼的男人的时候,杀死人之后所产生的愧疚感比死亡更甚。他将死亡的念头挤出了脑海,剩下的更多则是恐惧。

那些情感如同白茫茫的雾气将他困住了,他在空无一物的地面上瑟瑟发抖。

白虎的眼中有着对生命的动容,有着对弱小的蔑视。随后它伸出了舌头,舔了舔男孩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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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性/异能所带来的超高速愈合体质。”太宰治啪的一下合上了笔记本,“那不是正好?”她鸢色的眼睛盯着这起事件的始作俑者,她问:“书看完了吗?”

书指的是《资本论》那种相当晦涩的东西,就算是大人也不一定看得懂。

死柄木弔的眼神阴郁而暗沉,他翻了翻自己的嘴皮子,“看不懂,有好多不认识的。”

女性的眼里显出了那种失望,“看不懂的话不会去找工具,不会去问别人吗?”

黑雾心说,我也就是野鸡大学毕业,哪里懂什么马克思的资本论?

可这位大忙人用优雅的腔调嫌弃完之后,锁上自己的房门便不再见客了。

中岛在他的房间里急促的喘息。他用一把椅子抵住门,以为这样就能阻止他人的进入。

他抱着自己的双脚,把自己埋在了松软的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