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顾承慧搀扶着老爷子左手手臂,苏茵则搀着右边。两人贴心地念叨起来,让老人家按时吃药。</p>

老爷子听得耳朵都快起茧,闷笑着数落两个小丫头“小女娃不能这</p>

么爱念叨。”</p>

说着话看看在一旁插不进手的孙子,试图寻找知音,岂料顾承安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把爷爷全卖了出去,甚至添上一把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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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和承慧说得挺对。”</p>

顾老爷子“”</p>

真是我的好孙儿</p>

将老爷子送回家,苏茵接过婆婆递来的苹果,和承慧以及顾承安分着吃了,复又掏出一盒在友谊商店买的好时巧克力。</p>

盒子里有两板巧克力,一板上共有十块巧克力,呈方形的棕黑色。</p>

“这什么洋玩意儿,看着挺怪的。”钱静芳被儿媳喂一块,连连拒绝,“还是你们吃。”</p>

“妈,您尝尝吧。”</p>

苏茵坚持喂了婆婆一块,见她抿着巧克力,舌尖感受到香浓的甜味,眼睛瞬间亮了。</p>

转头,她又掰下一块巧克力送顾承慧嘴里,听着顾承慧不住夸好吃。</p>

“我们昨天在友谊商店碰到</p>

几个外国人,听他们指名道姓要买这个,猜着肯定好吃。”</p>

“味儿确实是不错。”钱静芳也贪吃得吃了两块,满嘴香甜。</p>

苏茵掰了一块想递给顾承安,男人却没眼力见似的不抬手来接,她一个眼神过去,顾承安却更来劲。</p>

“喂了妈和承慧,对我就区别对待是吧”</p>

苏茵“”</p>

幼稚</p>

心里这么想着,她也念叨出来,可手上动作还是诚实,喂了一块巧克力到他嘴边。</p>

见他含着咬着巧克力,便有些期待他的评价,毕竟这男人不算太喜欢甜食。</p>

“甜吗”</p>

顾承安漆黑的眸子就盯着她,看着苏茵望过来的眼眸像是汲着清泉,翘挺的鼻尖如珠,樱唇张合,唇角不自觉扬起,一副能甜到人心里去的模样。</p>

“嗯,很甜。”</p>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评价巧克力。</p>

吃着巧克力,顾承安关心起堂妹的终身大事,“承慧,昨天你们和魏秉年家里谈得怎么样了”</p>

顾承慧提起这事儿便有些羞涩,可羞涩之余更多的是欢喜,她是个不吝啬表达自己心意的人。</p>

“谈得挺好的,说是要合了八字拿去找人算日子,我还想着随便挑一天呢。”</p>

钱静芳对侄女的终身大事操心,加上她本就是个热心肠,便道“这种事不能随便,是得好好算,当年你四哥四嫂结婚就是算了的,你看,是不是日子过得越来越好。”</p>

顾承慧对这种事情完全不懂,闻言也好奇“真的这么灵啊三婶。”</p>

“那可不结婚不是小事,两个人一辈子多少年时间,得选好日子,以后才能平顺。”</p>

“哇,真的好多讲究。”</p>

顾承安和苏茵顾母给顾承慧讲起那些习俗,对视一眼,都笑开。</p>

顾承安开玩笑般一句“钱静芳同志,宣传这些封建习俗要不得啊。”</p>

“你懂什么”钱静芳心里可有主意。</p>

几人聊到吃了晚饭</p>

才各自回家。钱静芳给儿子儿媳装了一网兜苹果和香蕉“这是军区发下来的,一箱国光苹果,一箱香蕉,我都装了一半,你们拎回去吃。”</p>

转头想给顾承慧也装些,她连忙摆手,说自家厂里也发了,她都吃了好些了。</p>

顾承安拎着东西,和媳妇儿以及堂妹一块离开军区家属院,苏茵见那网兜分量沉,数量肯定不少,不禁感慨“我们每回回来真是又吃又拿的。”</p>

“那可不,妈惦记咱们。”</p>

顾承慧看着堂哥堂嫂并肩而行,一个俊一个美,说话时会专注地看着对方,眼眸中只有对方的倒影,会规划明天家里吃什么,商量工作之余下班接四嫂去看电影,那模样真是太般配,她忍不住也想着自己和魏秉年的将来。</p>

“承慧,你的毕业礼物我们可是已经准备好了。”苏茵和她挽着胳膊走路,亲亲热热的,不忘叮嘱好好享受最后的大学时光,“珍惜吧,工作之后会想念念书的时候。”</p>

“说起来我还挺舍不得。”顾承慧怅然若失,长叹一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四嫂,你和我三婶处得好好啊,我之前还听不少人说婆媳关系不好处呢。”</p>

“你都考虑这个了”顾承安担心这丫头太想嫁,忍不住提前她矜持些。</p>

“不是,我总觉得魏秉年他母亲有点”</p>

苏茵扬了扬眉梢“不待见你”</p>

这般是这种情况。</p>

“不是,是对我太热情了”热情得她有些招架不住。</p>

“秉年,你跟顾厂长他闺女结婚之后,总能让他家给咱家帮帮忙吧。”</p>

昨天两家人见面商量了亲事,魏母今天就对着回家一趟的儿子念叨起来,精明的目光中满是谋划。</p>

“我可跟你说好啊,以前钢铁一厂想挖你过去,我和你爸都同意了,人家多有诚意啊,结果你倒好,偏不同意。这也就算了,后头和厂长闺女好了,还什么忙都不帮,现在马上要结婚了,咱们跟顾家以后就是亲家,那总不能还不成吧”</p>

顾父也在一旁附和“你妈说得是,等日子定下来,你找你老丈人说说,给你爷爷家和姥爷家的都谋几个轧钢厂的工作,不能是临时工啊,临时工说出去丢份,必须得是正式工。”</p>

“哎,是这个理儿。”</p>

魏秉年听着这些话,早没有过去的隐忍,直接冷了脸“以前你们打着我的旗号给亲戚朋友谋了多少好处了”</p>

“那怎么了咱们家这个条件,亲戚求上门来我们还办不了,说出去不丢人啊”魏母嘀咕一句,“你就是太冷性子,我和你爸养大你多少年,半点不知道感恩,我找承慧说”</p>

“不准去。”魏秉年头一次如此强硬地对父母开口。</p>

“咋你还要跟我横”</p>

一家人不欢而散,魏母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仍在骂骂咧咧。</p>

魏秉年从家里离开,转身往轧钢厂去,走到一半却又调头去人民大学。</p>

人民大学数学系教导主</p>

任陈先旺四十来</p>

岁,发顶有些秃,自我戏称是数学害的,掉的每根头发都是一串串数字的作用。</p>

年近五十,迫不及待想多培养些人才,也希望有更多人才来投身教育事业。</p>

“你真愿意每星期来上几节课”陈主任看着魏秉年有些惊讶。</p>

他是见识过魏秉年的本事的,不夸张地说,是个天才,可天才性子太怪,平时不爱与人交际,对谁都冷淡,他曾数次邀请魏秉年来人民大学教书,虽说以他的年龄难以让众人信服,可他对魏秉年的能力十分有信心,也愿意说服学校破格提拔他当大学讲师,并且开出了丰厚的待遇。</p>

然而,魏秉年志不在此,也不喜欢与人打交道,自然更不可能接受与无数学生交流上课。</p>

陈主任扼腕叹息,又担忧这人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这样的优良基因传不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