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南方的乡野之间, 那些工厂主、行会商人之间, 以伴随着蒸汽和工厂所到的寻南小报作为联络点, 一些消息口耳相传。
而黎家的气氛越来越沉重。
阿坤正在一阵阵地发火。
“今年的利润,又给那些四体不勤的蛀虫吃了一半!索要一年比一年多。光是路引, 就能卡我们半年。只是想自由地做生意, 这么难?”
张建德双手颤抖, 苦笑:“老弟,沈家已经被抄了。他家还有爵位呢, 财富就全都冲入了国库。何况是这些小小的刁难呢?”
阿坤倒吸一口冷气, 颓然地坐倒, 不讲话了。
黎玉郎阴着脸,侍女递过来的茶,一口都没有喝。看到女儿进来,才问:“怎样?”
黎青青倒是还活力非凡。只是那活力都化作了火力:“父亲, 他们欺人太甚!今天我去工厂里巡视,不见了几个熟练的女工。护场队说, 是她们落单的时候, 被劫走了!”
彭地一声, 茶杯摔在了桌子上。半天,黎玉郎叫女儿:“青青, 你去看看,义军的使者来了没有。”
话音未落, 一个人影穿过几重花门,笑吟吟地把人带来了:
“琅之、从义,你们看,这是谁?”
黎青青一见来人身后的使者,惊讶极了,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
“那晚上的......是你!”
使者露出小虎牙,微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
这几天,林黛玉的心情阴郁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