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件事情,他看出来钢琴师其实也很想过去帮忙,只不过碍于他的存在。
他还是给人带来麻烦了。少年有些愧疚的绞着手指头。
但这一路注定了不会平静。下午六点时分,晚高峰期。过往的车辆成群,不可避免的发生了堵车事件。
钢琴师偏头看着窗外。车辆拥挤在一起,一声又一声急躁的喇叭声,就像一场嘈杂的人间喜剧的奏乐,心情本就烦躁的人,只会更加火上浇油。
这真是一场最烂的乐曲。
钢琴师准备移开视线,突然这时候从车窗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脸,让他停顿住了。
“冷血?”
……
这个被叫做‘冷血’的男人。也是钢琴师他们的伙伴。
男人偏头看向了钢琴师。钢琴师看着他身上出现的枪眼口,“你被打伤了?”
冷血凝视着钢琴师,似乎在观察着什么。然后,他缓慢地点了点头。
钢琴师下了车,他伸手想要去搀扶冷血。——毕竟冷血刚刚经过车窗时,走路颤颤巍巍,像是随时可能倒地的濒危情况。
男人的突然出现,钢琴师的动容,再到钢琴师下车搭话,这系列动作都落到了森千咫的眼中。
这个男人的右眼皮上有一道刀疤,身上的枪眼流出的血,将黑色的外套染成了暗红色。他的左手不自然地垂在一侧,像是被折断了。
不对劲。这是森千咫内心响起的第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