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去攀云梯……”宋昭斐说话毫不避讳,“我去年已经在内门大比中拿了名次……直接去秘境就好了……”

“……这已是不合规矩。”

“……本来我是该在宗门长大的……就像你和师兄一样……”

“这与他有何关系?”

梅丛凝语调高了些,下一秒,一阵威压袭来,将门口那人按得扑倒在地。梅丛凝清冷的声线从神识中响起。

字字句句,犹如冰锥凿刻,令听者透骨生寒。

“将《虚空破碎图》抄写千遍,贴在藏经阁外。”他言语中不见情绪,“我说出的话,没有什么不可公开的;以后,莫再让我发现宗中有谁,敢做这种窃听打探之事。”

……

燃香接近最后一刻,石阶已经许久未有人通过。

几位长老或驭剑,或乘法器,都在山门外打量着下方弟子。能通过攀云梯的测试,就已经有了入门资格。具体到哪一院哪一门,就是弟子和带教长老之间的双选。

每年入围弟子众多,不可能各个都得真传。大多数也只是根据各自擅长的领域选一门修行,宗门中定时有传道课程,能不能听懂,懂得了多少,各凭造化。普通的学生,和有师生传承、能得到指点的学生之间,差别是极大的。

待那根香燃至末端,一名身着青衣,举止清雅的年轻修士走到台前,对着山门躬身道:

“弟子翁衡,主持攀云梯测试已……”

“等等,”一道清冽的声音打断了他。发话的是另一名坐在罗盘法器上,身着蓝衣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