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安期自从评上教授之后,就再也没有被人这么吼过。

他脸和脖子一块通红:“你叫什么,你这样的执法态度,我要去检举你!”

“我态度怎么了?我还非得把他们当成爹娘来对待不成?这本来就是一个纠纷,这个女同志非要上升到入室抢劫,我必须实话实说啊!”

高培富上回闹事,他小舅子潘超没来得及反应。

现在通过气了,正好来的这个公安算是潘超的心腹,潘超嘱咐过,该向着谁、怎么办事,都是交代好了的。

沈衡道:“不是入室抢劫?他敲碎了我们家的玻璃,从窗户跳进我家,不是抢劫难道是为了串门吗?”

沈衡这话令这位公安无言以对。

“唔唔!”

高培富口中的布条塞满了口腔还勒在头上,他自己根本无法开口说话。其他人争吵的间隙,他终于吸引了那公安的注意。

“你们先把他解开!”

“你去解,我怕他咬我。”沈衡抄着手。

“你说什么?”那个公安没想到自己能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沈衡不再说话,就抱着手臂,看着那个公安。

没办法,公安只能自己去把高培富嘴里的抹布解开,高培富立马就开骂了:“呸,小子,你们给我等着!妈的!”又冲那公安吼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绳子给老子解开!”

沈衡捆的是猪扣,高培富越挣越紧,现在勒得很。

那公安赶紧去解,沈衡道:“你把这绳解了,他跑了怎么办?”

“跑什么跑,就算你们要报案,人家也是有人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