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娇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赶紧道:“我们先走了。”’

沈衡跟在白娇娇身后:“好家伙,你说要跟我一块儿来县里,原来是抓苦力的。”

沈衡身后背着在供销社买的东西,前头还抱着一摞厚厚的书本。

“别人想干我还不让呢。”

白娇娇一句话,哄得沈衡哑口无言。

半晌才道:“你真是用得上我的时候才嘴甜。”

白娇娇冲沈衡笑,沈衡心甘情愿地给她打工。

回家去有两种方案,一种是去出城的方向,要是碰见顺路的车就搭一程,碰运气,但是方便。

另外就是去客车站,赶晚上往镇上走的唯一一趟车,他们再走路回村里。

他们打算往客车站走,却听见一道尖利的哭泣声。

白娇娇不由看过去,见是一个神情恍惚的女人,大概三十左右岁,脸上被磕了一下,血红的印子上还有没清理干净的污泥。

她浑浑噩噩,像个疯子,遇人便问:“你看见我儿子没有?”

白娇娇听有人摇头道:“真是可怜啊,三天了,孩子早不知道被弄哪去了。”

白娇娇打听:“是她孩子丢了?”

“是啊,不知道他们家是住哪的,都找到这里来好几遍了,我们一开始也帮着找,找了一天都没找到。听说附近有拍花子,他们家还是个儿子,准是被拍走了。”

那疯女人已经问到了白娇娇眼前,比划着:“妹子,你有没有看见我儿子,他这么大点,穿了个小黄褂。”

白娇娇看清这女人的面容,双目红肿充满血丝,不知道哭了多少回。

白娇娇咬着下唇,不忍地摇摇头,那女人又继续往前走。

“真是可怜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