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的语气并不算温柔,他向来就是这副生人勿近的架势。

他的眼睛还晃着油灯的光,白娇娇怔怔望着。

“衡哥,我要你。”

白娇娇抓着沈衡肩膀的手更用力了,似乎试图把撑在她身上的人压下来。

听到白娇娇叫着自己的名字,沈衡再难抑制身下躁动,欣然接受了白娇娇的邀请,俯下身去。

白娇娇以为在炕上沈衡会很凶,毕竟他个头不小,平时性子也并不算温和,甚至可以说是凶名在外。

白娇娇看着沈衡脑袋上全是汗珠,却束手束脚,生怕弄疼了她。

沈衡的克制又贪婪地拥有着白娇娇的一切,白娇娇抓着沈衡的手,笑着流眼泪。

真好,就让她在这个梦里死了吧。

别再让她受病痛折磨,别再把她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了。

若她能重来,一定会在和沈衡初遇时就紧紧握住他的手,而不是等到最后才看清自己的心意,后悔莫及。

“滴哩嗒嘀嗒嘀嗒——”

村里的有线广播刺耳又粗糙地播着一段响亮的旋律,是叫醒大家上工的信号。

白娇娇被吵醒,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嘶!”浑身的酸痛令她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眉头紧蹙,看见面前黄泥墙上大红喜字张扬地贴在那里,十分醒目,刺激着白娇娇想起昨天晚上。

视线聚焦,白娇娇看清了,墙上近乎稀薄的劣质月份牌赫然写着8505年,5月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