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崔景恒的年纪,他在部队里的档案记录以及陆父曾经跟她说起过的一些过往,他自己跟她提起过的过去,陆雨宁也很容易想到他小时候恐怕是过得非常不好。
而那些现在寄信过来的人,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他们曾经也肯定是对崔景恒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儿,这些,陆雨宁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去多问什么。
有时候,人不光是要明事理,同时也要有那么一点护短的心理。
毕竟,亲至亲之亲,谓之亲,信至亲之信,谓之信①。
要是他们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点默契都没有,实在没必要再处对象,也无法走得长久。
不过陆雨宁还是对崔景恒多有关怀,哪怕他在学校里不能出来,她也时常带着一些东西过去送给门卫,让对方帮忙转交。
而很快,两人的关系在国防大学里也人尽皆知,谁都知道崔景恒崔团长有个很漂亮,人也很好的对象。
尤其是在冬天快要到的时候,陆雨宁还给崔景恒缝了好些厚厚的纯棉鞋垫子,好几双厚实的鹿皮手套以及护膝什么的。
看到这些针线细密的东西,崔景恒的心越加温暖,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而远在西北的某个村落中,村中的村长家,村长媳妇正在堂屋里一边坐着做针线,一边跟一旁抽着旱烟的村长道,“你说老十一家的孩子真的会回信吗?”
都过去多久了?再远的地方信也送到了,就算回信,也总该有个动静了,可至今都没有丝毫动静,显然,对方是没有打算理会他们。
村长眯了眯眼睛,“这次不回,那就下次,总有一次他是要回的。”
毕竟当初的事儿实在是他们做得太过了。
可谁又能想到,那些穷腿子竟然还能真的翻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