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惊秋原本还站在一旁，漫不经心地边接水边听张妈说话。猫耳在听到张妈讲的这段的时候，在鸭舌帽的掩盖之下不由自主立了起来。

原来江野的过去是这样的吗？季惊秋默默想。

过去和江野相处的时候，对方永远总是一副值得依靠的阳光大男孩的样子。季惊秋没有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过去。

张妈还在絮絮叨叨。

“在陈家发现他们偷偷虐待小江总，出手干预之后，听说小时候的江总在那个江家的处境好了许多，不过在我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那家人应该只是收敛了一些，只是在表面上做做样子给外人看。”

张妈面上露出一些愤慨之色。

她的话头又拉回来。“江总自从全面接手陈氏企业之后就回到这边的庄园来住了，但是这几年江总总是一心扑在工作上，每天早出晚归的，有时候应酬到半夜才回来，身边也没有个亲近的人。”

“小秋啊，你还是我看见的第一个被江总带回来的人……”

季惊秋本来在凝神听着张妈说话，头低垂着默默在心中思索，突然感觉到手上一阵湿润，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水杯已经接满了，水流出来流到了手上。

“唉……纸在这，先擦一擦……”

张妈停下还想往下讲的话头，眼疾手快地从厨房台子上的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递给季惊秋，让他擦一擦手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