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背着孩子到镇上,把他交给家中焦急的长辈,问荇已经浑身是水。

“举手之劳而已。”

他外出了整七日,正着急回家见柳连鹊,连连推辞掉男孩爹的好意,匆匆消失在夜色之中。

已经接近子时,但柳连鹊放心不下他,仍旧等在家中未睡。见到问荇这副模样,柳连鹊以为他遇到了山贼,吓得着实够呛。

听他讲完来龙去脉,柳连鹊焦急的神色和缓,倒是没责怪什么,只让问荇快些把湿掉的衣服换了。

“当心着凉。”

问荇擦了擦脸,对此不以为意:“这就去换。”

他从柳家出来后再没生过病,倒是柳连鹊得了几次小风寒,不过也很快就好了。

可这回让柳连鹊一语成谶。

那日过后阵雨让漓县气温骤降,四处跑忙得脚不沾地又碰过冷水的问荇不幸中了招。

他闹风寒雷声大雨点小,自己都还没感觉有什么,就开始干咳起来,柳连鹊不经意搭了下问荇的额头,吓得脸色都白了三分。

“你生病了!”

“啊?”问荇仔细想了想。

“哦。”

随后就是持续两天的咳嗽,分明他能跑能跳,还是被柳连鹊摁在床上待了足足三日,柳连鹊也在他床边守了三天。

“我要起来。”

今天是七夕节,大好的时光,他可不想以这种方式在床上度过。

“起来做甚?”柳连鹊压着他的手,寸步不让。他虽然早已脱离手足无措的时候,但对问荇还是一百个不放心。

有些风寒看着轻,但要是稍微吹点风,就容易出三长两短。

问荇胡乱扯了个借口:“我要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