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灾的事回头我给你慢慢说,小顺怎么回事?严晓军不在了,方晴不是在养殖场干活吗?怎么小顺没人管了?”

韩谓把小顺接过去,他包扎的白纱布格外刺眼,气得不行:“小顺,这是谁打的?”

小顺只哭着摇头,不说。

韩星晖说是街上的孩子打的。

韩谓握着严依顺的小手问,“小顺,不是叫你跟着你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吗?你怎么自己跑回来了?”

“我大伯二伯不叫我在奶奶家,”严依顺哭着说,“他们说我吃得多,奶奶爷爷的粮食也不够吃。”

韩星晖气得骂了一句:“麻痹的,雀儿大的孩子能吃多少。”

“方晴呢?在养殖场挣的钱还不够养活他们娘俩?”韩星晖问韩谓,“给方晴在养殖场上班,就是叫她养家糊口的,怎么还不要孩子了?”

韩谓叫王小碗带严依顺去食堂搞点东西吃,看着王小碗领走他,才告诉韩星晖:“别提了,前阵子夏收完了,请个戏班子在这边唱了几天戏,方晴,跟着那个唱小生的跑了!”

“这踏马啥事,你说她怎么那么S呢?唱戏的吃百家饭,她以为才子佳人百年好?孩子都不管不顾了!”

整个镇办的人都看不懂,方晴要是想好好地嫁个男人,她又有养殖场的工作,嫁个头婚的渔民男人都没有问题,为什么要跟个戏子私奔呢?

韩谓说,当时戏班子在镇上唱戏,镇上给各家抓阄派饭,演员都到各家各户去吃饭,方晴家分到的是那个唱小生的男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