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柜也是实木的,和床以及其他家具都是一样的色调和风格,室内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一些奖杯或是奖牌。
还有一些音乐类和文史类的书籍,不过大部分是德语或英语,尤其是哲学和历史类书籍,她看着书名也无从翻译。
凌疏扫了一眼之后就快速离开了,总觉得多看一眼都有窥探他人的嫌疑。
没有过多的犹豫,她将自己的衣物折叠了一下,搭在手臂上,直接打开了门,果然发现曲知恒正依靠着门对面的走廊扶手。
凌疏刚看到他的第一个瞬间,他脸上神情是无比晦暗的,几乎是瞬间,他就从扶手处走了过来,恢复了平时的神情,询问道:“换好了?”
她怔怔点点头,只是脑海里一直在回想刚才开门那一瞬间的曲知恒脸上的神情。
如果要去描述出那种神情的话,那应该是已经凋谢了的枯树,从骨子里散发的死气沉沉,宁静平和,仿佛已经半只脚踏入地狱,心中无半点执念和牵挂。
她又看了他一眼,他眉眼清俊儒雅依旧,好像刚才的那一瞬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我们现在去洗衣房?”
曲知恒在征求她的意见。
“……好。”
她见他准备走了,就叫住了他,“你要不也顺便……换一身?”
字句斟酌,不知道怎么表述是恰好好处的。
他犹豫了一下,大概在思考从洗澡到换衣的工序。
这过程应该非常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