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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年初一,方橙睡到十点才起来。
起来穿着衣服,打着哈欠出来,看到沙发上盛长沣那件皮衣夹克外套,就觉得碍眼。
格外的刺目。
当着他的面,拿起外套,然后把外套罩在他头上,对着他开始撒气。
昨晚她辗转用各种办法想偷懒。
说冷,他便把他的外套套在她肩上,外套下面什么光景,就不言而喻了。
说躺着沙发太小,硌得慌。
他就把她抱着。
他靠在沙发上,她跨着坐在上面,一动不想动。
盛长沣也没有逼她,但方橙后悔了,自己来还能偷懒,指望他,那简直恨不得把她榨干。
盛长沣心情特别好,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站起来把外套套在她肩上,“外面冷,多穿点。”
方橙想把脑袋缩到衣服里。
“我吃完饭去银河镇一趟,要去扫墓,下午要是回来得晚,你们就先吃,别等我。”
两年没回来,盛长沣也两年没去老家给父亲扫墓了。
前几年去扫墓是大早上,天刚亮他就过去了,去的早,所以中午还能赶回来吃饭。
下午吃完饭再过去,上山下山,再磨蹭一会儿,回来可能天要黑了。
方橙点点头,“之前不是早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