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娘:“我和赵大哥清清白白。”

“我不想管你清不清白。”何大伯眉目冷凝:“我只想求求你行行好,把春生还给何家。你有多远走多远,回到京都当你的贵女!有你在,春生就是读书,苏家也不会让他出头的……”

何大伯像是倒豆子一样,把这些年诸多的憋屈发泄出来……

外头的雪越下越大,苏玉娘回去时,寂静的长溪城,已经附上薄薄的一层霜色。

她在何温言的灵位前枯坐了一夜。

这辈子不是何温言拖累了她,对不起她。是她太任性,不甘心做苏家魅上的棋子,才祸害了他。

她犹记得当年国子监惊鸿一瞥,那青年俊雅出尘的模样。

她万不该回头,误了他的青云路。

清早,灵位前烛火已经熄灭、院外雪已经盖满了枝头,她突然发起高热来,整个人浑浑噩噩,人事不知。

病情来得实在太凶,连齐大夫也束手无策。

开了方子让她服下,只道:“且看看这三日吧,如果高热能退下去就无碍,若是退不下去……只怕凶险!”

三天,就看三天后苏玉娘能不能醒来了。

何记酒楼不能乱,赵小姑带着沉重的心情顶了上去,笨拙的学着苏玉娘去成长。

何春生两头都请了假,日夜照看着他娘,一旦他娘有发热的症状就拧毛巾、用新酿的酒给她擦身。一个九岁的小孩肯定撑不住三日,在他又一次睡过去时,醒来就看见赵宝丫拿着帕子守在床前。

他身上披了御寒的斗篷,见他醒来,赵星河立刻跑到灶房把热着的面条端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