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冷声问:“那秦正卿人呢?”

霍星河撑着手爬了起来,发现自己头有些晕,他勉力道:“被徐首辅的人绑在了木屋里, 我们没给他解开,估计要晚一些才能回来吧。”那个地方是猎人农户歇脚的地方, 时常有人过去,天亮后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了。

“算他还有些许良知。”他扶了霍星河一把,“上马。”

城门大开,他把两人扶上马,带着随行的官差和证人入了城。在城门口恰好碰见出来找人的霍大郎,赵凛就把两人托付给了他,嘱咐道:“星河入了毒嶂林,轻微的中毒,你找大夫给他瞧瞧。丫丫也先留在霍家吧,等案子结了,我再把她接回来。”说完他又嘱咐了赵宝丫两句,才带着证人赶往刑部。

霍大郎在城门口雇了一辆马车,直接把霍星河载到了医馆。大夫施针给霍星河放血,扎得他嗷嗷叫,大喊道:“你扎人怎么比春生还疼啊!”

大夫趁着他说话的功夫,丢了一颗解毒药丸到他嘴里,针一抽,笑道:“小公子生龙活虎,再吃两副药应该就没事了,这几日好好休息。”

之后又给赵宝丫看了扭伤的脚,开了些跌打的药酒,让她回去让婢女揉。

回去的路上,霍大郎训霍星河:“这么大事,你出去找人也不知道知会你舅母一声,不然我昨夜就出去找你们了,犯得着在外头过一夜?”

霍星河撇嘴:“舅舅怎么不知道去姜府借腰牌开城门?姜子安他爹是武城兵马指挥使,你找他肯定能开城门,害得我在外头过一夜,还差点被毒死!”

“你这倒是怪起我来了!”霍大郎无语,“我同姜指挥使又不熟,你让我大晚上的去敲他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