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有些期待,顾宝珠、崔珏这群如今被她迷惑了的人,看清她真面目的那一日。
萧隼低声笑了出来。
挽澜,这世上,终究只有我最能懂你。
因为,我们是同类——都是永远最爱自己。
他会等着她重回自己身边的那一日。
“王爷,柔兰来信。”
隐卫的声音自门后响起。
萧隼自热气蒸腾的浴池中跨了出来,随手系上放在屏风上的外袍。
“进来。”
他如今在庆元帝面前过了明路,被分了一处离着皇城大街不远的高门旧宅作为居所,宅子里大都是庆元帝准备好的人,他的人一半在来大夏的路上被柔兰王派人给杀了,剩下的一半,一部分被他调去一直在查一宗旧事,还余下的十余隐卫便隐在了他的内院之中,若无事平日并不不会寻他,如今看样子,怕是那宗旧闻有了收获。
隐卫进了屋,并不敢抬头,只垂着脑袋,将手中封好的信件恭顺地递出。
萧隼接了信,就随手展开。
当初他隐忍多年一番筹谋,欲在旧王身死之后,一举上位,却不想,他的计划却像是被人提前知悉,有人隐在暗中处处与他作对,最终他夺位失败,只能狼狈遁逃,若非当初母亲的人拦了片刻,他怕是早成了一堆白骨。
他曾以为那幕后之人便是他那好王叔,可他事败那日曾试探过,他那王叔却对此一概不知。
此等危险又诡谲的敌人,一日不找出来,他一日便难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