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在于,能否说服雍亲王重提此案。你去敲登闻鼓,不能仅站在伸冤的角度,要站在国家利益上,把背后的蠹虫拉出来。”
上次她提起嘎礼和背后的皇子,这种组合,固然令人忌惮,但若用在皇位之争中,却是一个能掀起满朝血雨腥风的深水鱼雷。
聂冰卿听完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犹豫道:“其实我今天把大人约来就是想交给您一些东西。”
她看了眼达哈布,似乎有所顾及。
我道:“这是我最信任的人,不必避讳。”
达哈布机警凌厉的眼神微微一怔。
聂冰卿则不疑有他,快速一点头,起身退到门口,脚尖挨着脚后跟,往前走了十来步,然后用发簪翘起地砖,从下面取出一个小臂长短、手腕粗细的竹筒。
打开竹筒,从中取出一个卷成长条的油布小包。包裹外面的棉线系了死扣,似乎从封存至今,从未打开过。
她毫无顾及,利索地咬断棉线,展开油布,献宝似的将里面的东西呈献到我面前。
是一封信。
我没有贸然去接,甚至下意识往后撤了撤身子,谨慎地问:“这是?”